第4章
这一下把朝盛歌逼急了,抬手朝沈以砚扇过去。
沈以砚早一步料到她会这样,迅速抓住她的手腕,漆黑的眸带着恶意的看着她的手腕,语气中带着震慑,“你想清楚了这一巴掌打下去,你可就连肉/偿的机会都没有了。”
朝盛歌甩开他的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认了!
沈以砚之前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佣人赶紧过去拿来递给他。
“二少爷。”
沈以砚从朝盛歌脸上收回视线,目光投到手机屏来电显示上,嘴角下沉,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起身去外面接电话。
“喂,妈。”
赵新尔:“今天晚上有时间吗,你大哥回来了,大家一起吃顿饭吧。”
沈以砚扭头看向餐厅里的朝盛歌目光变得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好,我今晚过去。”沈以砚对电话那端的赵新尔说道。
挂断电话,沈以砚走回餐厅重新坐下,对朝盛歌说:“晚上我回家一趟,你自己吃,别让我惦记。”
闻言,朝盛歌抬头看他一眼,没说话。
惦记?
那还让她做工人压榨她?
果然资本家都是一个德行,就嘴巴好。
“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沈以砚见她这么安静,自己倒先烦躁起来,不问他电话是谁打来的,也不找机会让他带她一起回去。当真是心里一点都没有他了。
“有。”朝盛歌开口。
闻言,沈以砚的眼眸亮了,唇角刚要上扬就听见朝盛歌说:“我的行李还在医院我爸那儿,我要出去一趟把它取回来。”
沈以砚冷着脸朝外喊:“张渡。”
张秘书跑进来:“沈总。”
“你去一趟医院把朝小姐的行李取回来。”沈以砚伸开手臂撑在饭桌边角上吩咐道。
“是。”
“哎,不用。我爸病房门前有保镖,别人进不去。”朝盛歌拦下张渡道。
沈以砚开口:“张渡,解决。”
张秘书点头告诉朝盛歌说:“朝小姐放心,我一定把你的行李取回来。”
沈以砚陪朝盛歌吃完饭,就独自开车去了老宅那边。
沈以砚走后,朝盛歌觉得很无聊。就拉来周姨了解沈以砚这五年来的情况。
“周姨,有空吗?”
周海华正在厨房里收拾,听到朝盛歌的声音扭头道:“朝小姐无聊了?等会儿我这边快好了。”
朝盛歌点了点头,自己先去客厅坐着,一不小心就把沈以砚前不久刚看的财经杂志坐在屁股下面。
她拿出来后,随便翻看了几页,翻着翻着就发现里面有一整页都是沈以砚的个人介绍。
男人穿着西装,俊美而耀眼。
经过时间的打磨五官更加深邃立体,那双眼睛漆黑有神,可越看越觉得他眼神淡漠疏离,透着一股子阶级距离感。
朝盛歌笑容淡淡,目光移开去看旁边的简介:
沈以砚:耀阳集团二公子,著名企业家沈长明第二子,年龄:二十三岁,任职耀阳集团CFO,个人身价1400亿,福布斯富豪榜前三,毕业于斯坦福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
底下就是沈以砚这五年来扩展的商业版图文字描述,朝盛歌没往下看,现在只震惊于他的真实身份竟然是沈长明的儿子,他瞒了她五年,从刚开始认识,她就只以为他是个有些姿色但勤工俭学的男大学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有钱,难怪这么豪气,住200万一平的别墅。
她被他耍了!
翻开另一页,朝盛歌以为还是沈以砚的介绍,却不想她看到的竟是齐宁。
齐宁穿着干练的白色连体裤,胸前深V若隐若现,短发齐肩,双手插兜尽显精英女士的干练与野心。
她嘴角上扬的纹路似乎隔着杂志上扬嘲笑她。朝盛歌看着那张脸不由自主的用手抠紧杂志边缘,
齐宁,曾经她视为最好闺蜜的女人,五年前婚礼那天,买通婚车司机迷晕她,联手盛婷婷将她扔到国外,五年暗无天日的日子全都拜她所赐!
啪的一声
朝盛歌合上杂志强迫自己深呼吸。
一本财经杂志却将沈以砚跟朝盛歌放在一起,预示什么不言而喻。
可是这次她哪能让她如愿!
朝盛歌摊开手掌心却发现一排深深地掐痕,离掐出血只剩那么一层薄弱的皮。
周海华走过来的时候,朝盛歌已经收拾好情绪,把杂志放在一边,仿佛自己刚才并没有翻看。
“朝小姐。”
“周姨,”朝盛歌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的手表还在昨天晚上送她去酒店的司机那里,昨晚她记住了司机所在的公司,今天得拿钱把手表赎回来了,“周姨你能不能先借我二百块钱?”
周海华疑惑:“你要二百块钱做什么?”
“我昨天晚上没带钱,把手表押在司机师傅那里了,今天要过去拿回来。”朝盛歌说。
周海华听了点头答应:“好,我去给你拿钱。”
朝盛歌拿着周海华给的钱打车去了司机师傅所在的公司,把车钱给了人家顺带也把表赎了回来重新戴在手腕上。
朝盛歌从司机师傅的公司出来,看时间还早,沈以砚晚上又不回来,她决定散步回去,再好好的重新认识一下这座城市。
路过一家煎饼摊子,朝盛歌闻到香味,又看到很多人都在买,她肚子里的馋虫被勾起,口袋里还有周姨给的剩下的钱,陆枝上前让阿姨给她摊了一个煎饼。
付钱的时候阿姨和朝盛歌同时拿出微信二维码和现金。
煎饼摊阿姨尴尬的笑笑:“姑娘,没想到你现在还有现钱放在身上啊,不多见了都。”
阿姨接过朝盛歌手里的钱,听朝盛歌自嘲:“是啊,我就是个跟不上节奏的古代人。”
不过煎饼果子是真的好吃。
朝盛歌一路走又看到了一个卖冰激凌的店,走进去买了一个冰激凌,一口凉的一口热的刺激的她牙齿打颤,但那滋味也的确是爽。
沈以砚刚进沈家大门,管家就跑进来跟赵新尔汇报:“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嗯,你去准备准备,咱们可以开饭了。”赵新尔高兴道,今天他们一家子团圆,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好,我这就去准备。”
“妈。”沈以砚进来。
赵新尔看到他走过去伸出手臂拥抱二子,“回来了,洗手准备开饭。”
这时沈长明跟长子沈以砚从书房里出来,两人边下楼边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沈以观穿着西装戴着金丝边框眼镜,跟在沈长明身后,对父亲很是恭敬。
“爸,大哥。”沈以砚喊。
沈长明打断跟长子谈话,抬头看到沈以砚宽厚笑道:“回来了?”
“嗯。”
沈以观推了推眼镜架,抬眸看向沈以砚,眯起眼将那抹精明与冷漠藏于背后,扬起唇角上前拥抱他:“我不在最近过得好吗?”
沈以砚礼节性的拍了拍他的背:“还不错。”
“那就好。”沈以观声音淡漠。
沈以观和沈以砚,长子肖母,次子肖父。两人站在一起五官轮廓又十分相像,都身材颀长,轮廓精致个顶个的人中龙凤。
赵新尔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道:“开饭了。”
一家五口连带着小妹沈以瑜入座餐厅,餐桌上的菜以中餐为主佐以米饭。
许久未见,沈以观有很多话想问,比如沈以观好齐宁的婚事。
“你跟齐宁怎么样了,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总要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吧。”沈以观似闲谈的样子说着。
可话音落下满桌子的人都鸦雀无声,小心翼翼的看沈以砚的表情。
沈以观见没人说话继续说道:“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年,我回来的时候问过你的心理医生,他说你现在已经得到了相对的控制,以砚,朝盛歌已经耽误了你五年,那样的女人不值得你糟蹋自己,相反这五年齐宁一直陪在你身边,她对你怎么样我跟爸妈有目共睹......”
还没等他将话继续说下去,沈以砚便放下筷子擦了嘴,抬头看向对面的沈以观冷声道:“大哥为什么总对我的事这么上心,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一下个人的事情了。”
沈以观薄怒,沉声道:“以砚,我这是在为你好!”
“不需要。”沈以砚不紧不慢的怼了回去,“我跟齐宁没什么,你们不要硬把我跟她凑一起,大哥如果喜欢的话,那不如你娶了她。”
“以砚!”赵新尔都觉得他说的有些过了,忍不住出声。
“二哥,我觉得齐宁姐挺好的,这五年也都是她在照顾你啊,你怎么不讲良心呢?”沈以瑜小声嘟哝。
“啧!”沈以砚皱起眉头轻斥:“小孩子家家的吃你的饭,别管大人的事情。”
“不说就不说了,凶什么呀!”沈以瑜撇撇嘴低头扒拉碗里的饭没敢再吱声了。
沈以砚的手机突然响了,他靠在椅背上掏出来看到别墅里的电话,不由的皱起眉头,快速接起:“周姨,怎么了?”
“二少爷,朝小姐下午问我要了二百块钱说是昨天没钱付车钱把手表押给司机师傅了,今天要去把手表拿回来,可这会儿了还不见回来,我担心她出事。”电话那边传来周姨焦急的声音。
沈以砚看向外面的天空,已经渐渐暗下来了。
“派人出去找了吗?”沈以砚问。
“派了,没头绪。”
蹭的一声,沈以砚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跟地板擦出刺耳的响声,“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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