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清成歌雪成烟详情
沧清成歌雪成烟

沧清成歌雪成烟

其它 | 已完结
2021-03-24 18:27:49
推荐指数:
《沧清成歌雪成烟》主要说的事情,看看雨微醺是怎么讲的:“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我一下子没回过神。 “赌你最终会是我的人!”他说的轻巧干脆,眼神似笑非笑,但一种冷然的霸占欲望让我不禁背后一寒。 我一翻白眼,一直觉得赵祯自恋到极了,今天遇到个更自恋的,又气又笑的一抬下巴,道:“笑话,这种赌局也难得你想的出来。赌注什么?” “各自的性命。” “哼。你输定了!”我肯定的丢出一句话。
章节预览

沧清成歌雪成烟第16章试读

  一夜未敢睡,待到天明,才沉沉睡去,其间有听着西柠来屋里问我可要起身,我连眼都未睁自顾一觉就睡到了申时,一直感觉肚子饿了才懒懒地起身梳洗进食。

  “公子,今个儿公主来过来了。”西柠一边帮我收着桌上的碗筷一边说到。

  我微生诧异,道:“我怎么不知道?”

  西柠看我一眼,忍不住掩口轻笑,道:“公主来的时候公子睡得正香沉呢,公主说不是什么急事儿,就又领着人悄声离去了。”

  我嘿嘿一笑,拍了拍额头,道:“昨晚认床,没睡好。”

  随意带过一句,我又赶紧问道:“西柠,你可知道锐王军中的凌落?”

  西柠一听,脸上笑意显出,道:“自然知道,他可是王爷手下的头等大将呢,上次清雨之战,多亏了他出急兵,王爷才得以安然退军回城。一回城,王爷就封了他骠骑将军,在军中仅居王爷之下。”

  “他来你们王爷帐下有多久了?”

  西柠眉头微皱,转着眼珠想了想,才道:“凌将军到王爷手下不久,好像才半年。”

  “哦。”我随意点点头。按时间推算,如果我没有想错,凌落投于刘青原帐下,天下就乱于三国争战,他投靠是报复宛陵,还是早有计划?我却是拿不准。

  西柠离去,我坐立不安的在屋里转了两圈,觉得心烦,就随意出门转转。曲栏,拱桥,回廓。我一路边走边想着蓝翦公子的事,头不抬,可是走了大半响,直到身上微汗才抬头一看天空,日头正值当空,白烈烈的阳光照得人眼不敢直视。

  “莫不是吓我?”我突然有些负气了,就因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弄得一天心神不宁的,回头想了想昨夜也没有任何异样的事情发生。

  “算了,懒得想了,头都破了!”最终,我挥着衣袖,打算不再去深想。看到旁边的墙壁下有假石一片,就寻了个阴凉处假山坐下,擦了擦额头的汗,隐隐的闻到一股花香之味,寻着香味儿抬头一看,竟是一棵茶蛊粗细的杨花树在头上,枝繁叶茂,零零星星,并不大的花朵,花叶也甚是细小,抬头望去不似繁花一片,倒更像是一片白色浮云,阳光之下,闪烁着银亮晶莹的光彩,夺人眼魄。

  也曾看过不少名花,不过此时着时被这树杨花引吸了,一时玩心大起,回顾四下无人,抬膝就扶着旁边的墙面上了假山,又借着脚下的假山小心的立起身子探手去折树上的花枝,可手上去又总是欠了点。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一个温淡的声音从墙对面传过来,我差点没惊的从假石上摔下来,赶紧猫腰将身子藏在花枝之后,眼睛在墙对面努力地看了一圈,才看到这墙的另一面是一处荷花池,池水清洌,却没有太多种栽,只是在沿边之处种了小片的荷,池里荷叶翠碧,几朵荷花开的正艳,阳光之下章显出种别样的简单风雅,花池西岸之所依水建一所八色飞檐亭,因是夏日怕水边蚊虫挠人,在柱与柱之间挂以蒿席帘子,而方才出言之人,正立在亭中。但是因为隔的太远,也因有有帘子,我并未能看到那人衣着相貌。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小心地躲在树后回到。

  “杨花本易凋,雅士少爱描。薄性名声远,何不怜其夭。”(原创)

   “吾花吾开各自香,世人闲论世人酿。管它薄性名声远,六月花日还待闲。”(原创)

   “呵呵。姑娘好生性情。”那人淡淡地笑出声,声间甚时好听,清亮明丽,又带着温和淡雅,如三月春风。

  “你未见到我的人,怎能说我是姑娘?我若是公子呢?”虽然知道对方可能是从声音里听出来了端倪,我故意将声音压低,说完之后才发现显得做作,反到露了自己的底。

  “呵呵。”对方正待要说什么,只见一个下人打扮的小厮一路小跑进了亭,片刻之后亭中人影闪动,“欠姑娘一枝花,繁花绿水,后会有期。”

  一声似是而非的道别,亭中已经没了人影。任我伸长了脖子最终也未能看清那人的长相。

  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不想再自寻烦恼,扭头嗅了嗅花香,最终还是没有下手去折花枝,只是在上面待了一阵,又怕被人看到就跳了下去。

  感觉日头太热,就不在外面转悠了,认着方向好不容易才找回原来的屋里,刚想着睡个下午觉,就听到门外有唱话声说公主驾到,赶紧翻身起床正待行礼,已经被进门的刘璃示意止住。

  刘璃脸带笑意的进屋,身后跟着几个宫婢,我虽未请安还是意思着拱了拱手请她在桌边坐下。

  “今个早上过来公子未起身,怕扰了公子清梦,现在过来还正是时候了。”

  我咧嘴一笑,道:“我还想着要如何向公主致歉呢,沧清失礼了。”

  刘璃抿嘴一笑,摇头道: “昨个儿瞧见公子的衣物有损,就寻思着让衣官给公子做两件新衣,但又怕做得不合身,就带了衣官来给公子量量身形,公子看如何?”

  我微生意外,想不到刘璃这般细心,心中渐生喜爱。不想做作地拂了她的好意,就起身示意让那衣官给自己量身形,笑着看刘璃,道:“公主这般细致,我可真是越来越羡慕起将来的附马爷。”

  “公子又来笑话璃儿了。”刘璃对于我的调笑倒是适应了不少,嗔笑着瞪我一眼。

  我任由衣官推着转动身形,依旧扭头看刘璃,道:“哪有笑话,回头公主要真是嫁人,我可要去瞧瞧这附马爷是何等人物,沧清定要送份大礼。”

  刘璃眼色微闪,看我的脸色微红,却不再答话。

  “好了好了,是沧清失言了,公主的附马定是天骄之子,风流才俊,公主莫怪。”见刘璃低头,我当她是害羞,又怕她觉得面子不好,不多同她玩笑,亲自倒了茶水递给她算是赔礼。

  “公子好没正经!璃儿先走了!”刘璃羞红着脸嗔我一句,急步转身领着一行宫婢就出了屋,我强忍着笑意送她出门,待她行远就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刘璃可算是典型的封建淑女了,羞于言情,女儿娇柔之姿中又再着些许可爱,难得生在帝王之家却有一份纯真之心,这让我感到亲切好感。

  “公子,我家公主还没被哪个男子这般凋笑过呢。”一直候在门外的西柠见刘璃一行离去,进门一边收拾着方才喝过的茶具,一边笑着说到。

  我一笑,道:“哦?”

  西柠笑道:“公主和锐王同是华妃所生,虽与皇上不是同一母妃,却历来受皇上喜爱,加之公主容貌清丽,又善于舞曲,在宁国素有第一公主之称。除了公子,谁敢这般戏弄公主,就算不被皇上关了大狱,锐王不会放过。”

  我故作害怕的一皱眉头,“这样哟,那我以后可要悠着点,指不准哪日逞口舌之快,把自己小命给丢了。”

  西柠立马捂嘴笑开,道:“公子人才俊秀,可却是个好玩得性子,比起那些王孙贵公子又没有驾子,难怪公主对公子上心呢,公子以后只怕是要富贵升天了。”

  “我可不指望借着公主的势去做什么官,我只是当她像个好玩的妹子逗逗罢了。过几日我想也应该向王妃请辞了,总不能仗着自己帮了王妃就赖在驿宫不走。”我不以为然地拂袖。

  西柠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低头半晌才道:“公子。只当公主是个妹子?”

  “这是自然,她又不是男儿 ,我总不能拿她当兄弟吧,不过她生在皇家,我只是想想罢了,哪能真当她是妹子。”

  “哦。”西柠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脸上显出些为难之色,我未放在心上,看着外面日头快落下就起身倚着门口看起了日落。

  “西柠告退。”西柠收拾茶具离去,我未收回目光,依旧盯着西边的绯红之光,那是清雨城的方向。

  不知道靠在门口多久,直到日头全都没下去,天边的红色也消了下去,我才回神发现天色已经全黑,甩了甩已经发麻的胳膊转身回屋,正待关门却在目光扫过屋内时倒抽了一口气,惊地瞪大了眼睛,却未待惊叫出声,已经被人捂住了嘴吧。

  “禁声!”蓝翦公子松开捂着我嘴的手,坐回桌边的凳上。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睁大眼睛伸手指着他,胸口还在急跳。

  蓝翦公子瞟我一眼,道:“自打那丫头端着茶具离开我就来了,见你像个木头一样靠在那边,就没叫你。”

  “你。你。”我又气又惊,有点说不出什么话,其实也是不知道能说什么。努力平复了气吸,急道:“昨个晚上漠焰送来的那十个字是何意思?”

  蓝翦负手起身,目光淡淡地看我,道:“你觉得呢?”

  我皱眉看他,犹豫一刻,才道:“难道是有人意欲对我不利?可是我未曾开罪何人呀。”

   “倒不全是欲对你不利,只不是你惹着人眼了。”

  “怎么说?”

  “近日刘青原得到线报,烟波城混入了宛陵的奸细,刘青原正在撒网捕鱼。”

   “我又不是奸细。”

  “奸细的头上没刻着记号,谁都说自己不是奸细。我说了,他也并非只是对你一人,眼下驿宫乃至军营,都在暗处安排了亲兵眼线在追查,你是从宛陵地界遇上王妃,又正巧救了她们送她们回城,刘青原自然是不会放心你,昨个儿凌落在你面前禀报军务,也是刘青原默许的事儿,你当真以为刘青原是个马虎眼?”

  “这。”我惊诧不已,想不到小小半句话,竟是无形中的一种诱铒。

  “这还并非最为惊诧的,其实早在护送段夏梦同刘璃过清雨河之时,你就已经被监视起来。若不是有人安排好,你以为两军隔河相持交战之际,一个简单的老头儿真有胆量渡你们过清雨河?”

  “。”我只能张着嘴,除了惊诧,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你好自为知吧,这些事情,你还是避远些好。”蓝翦淡淡地说完,转身欲出门,又缓然止步回头盯看起我。

  眼中闪过些犹豫,迷惑的打量我,一种似曾相识的眼神让我有些恍惚,但只奈何他那面具做的极为精细,我连他眼睛也只是看到些中间的瞳孔,具体他眼睛长相如何都看不清。

   “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我一下子没回过神。

  “赌你最终会是我的人!”他说的轻巧干脆,眼神似笑非笑,但一种冷然的霸占欲望让我不禁背后一寒。

  我一翻白眼,一直觉得赵祯自恋到极了,今天遇到个更自恋的,又气又笑的一抬下巴,道:“笑话,这种赌局也难得你想的出来。赌注什么?”

  “各自的性命。”

  “哼。你输定了!”我肯定的丢出一句话。

  蓝翦公子缓步朝我走过来,与我相隔不到一步,附身盯着我的眼睛,面具之下的目光闪过深浓霸气得光,“不论输赢,这场赌局都将是你的劫!”

   “我。我。”我愣在原地,还有些没回过味儿,但眼前人影一闪,蓝翦公子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匆匆一夜,又是未能好好安睡,待到天明就赶紧收拾包袱打算向段夏梦和刘璃辞行,让西柠带我到段夏梦的住所,那里的宫婢又说段夏梦在花苑,便又赶紧朝花苑去。绕过花厅,远隔着一道拱门,就听到了前面有阵阵兵刃舞动的声响,声音利落,力道精准,是个行家。

  好奇地穿过拱门,就看到了一处四方的园子,园中简单地种着几棵花树,中间大片的地片上铺着青石板,一个身着墨青色紧身劲装的女子正舞着手中一双短刀,回风舞柳,速度极快,刀过之处枝叶闪动,虽是远远的立于廊下,也是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孔武英气,想不到段夏梦竟然会武艺,而且还是武艺不菲。

  “唰。”一声枝叶落地,段夏梦手中双刀绕过腰际,探手一收就握在了背后。

  “是莫公子来了。”段夏梦笑着将双刀递与立在旁边的宫婢,笑着看向廊下的我。

  我拱手上前,行礼道:“参见王妃,挠了王妃雅兴,王妃恕罪。”

  段夏梦接过宫婢递上的汗巾拭手,看我笑道:“公子客气了,也是许久不曾练习,今个儿瞧着天气尚好,就有些技痒了。技拙微末,让公子见笑。”

  我笑眼看向方才她销落的树叶,切口整齐,枝节削的干净,虽我不太懂得刀法,但也知道这是精纯的刀功才能形成的,“王妃过谦了,这几日有劳王妃挂心。今日来见王妃也是想向王妃谢礼请辞的。”

  “请辞?”段夏梦柳眉微蹙,“莫不是驿宫婢女有招呼不周之处?”

  我赶紧起身行礼,道:“王妃多心了,并非她人之过。是沧清自己要请辞的。当初在清雨城外相助王妃也只是碰巧之事,现下也是功成身退之时。”

  “这。”段夏梦眉头略显难色,正待要说什么,却被一阵从后面传来的急呼声打断。

  “王妃。王妃。”一个身着铠衣,脸上带血的士兵一路急奔而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头升起。

  段夏梦立刻拧眉起身,原本立在廊下的婢女个个吓的脸色煞白,一团惊呼,“何事如此慌张?”

  

  那士兵嗵的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奉上一只玉环,道:“禀王妃,王爷传来急喻,敌军突犯烟波城,现正与我军激战于城外,外城驿宫太过危险,请王妃速同公主移退内城段府,待王爷杀退敌军再到段府与王妃相会。”

  “怎会如此?”段夏梦没有任何惊慌之色,沉声追问。

  “昨夜赵祯的铁骑军借河上雾气浓重让一千精兵潜水渡河,城墙上的兄弟们没清,那一千精兵便上了岸,眼下赵祯手下的吕诺正领着数万铁骑渡河而来,王爷现坐镇城门指挥战事。”

  “好了,你去吧,传个话给王爷,请他放心,我会带着公主在段府等他大胜归来。”段夏梦收起玉环,挥手示意那人退下,又迅速转身对早已惊慌一片的宫婢吩咐,道:“速去备马车,不必带任何行李之物,请公主到大堂来,再让奶娘将容安抱到我这里。”

  “是。”宫婢迅速领命跑开。

  “莫公子,眼下敌军攻城,你也随我退于内城吧,其他之事容后再谈。”段夏梦凝重地向我开口。

  我惊诧万分地呆了一刻,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便点头道:“那就依王妃。”

  急忙回屋取了‘寒青’赶到大堂,段夏梦眉头紧拧正抱着酣睡的小容安坐在主席之上,几个脸色苍白的宫婢立在旁边,却不见刘璃身影。

  “参见。”正当我疑惑之时,两个急跑进来的宫婢跪倒,未待请安,段夏梦已经起身,急问“可有找到公主?”

  “回王妃。公。公主不在驿宫,我们找遍了驿宫都没看见公主。”两个宫婢吓的脸色一片死白,却又不敢有任何隐瞒。

  “什么?不在驿宫?”段夏梦惊呼。“公主贴身宫婢何在?”

  听闻段夏梦一喝,原本立在门侧的一个早就吓得身子打颤的宫婢嗵地一声跪倒在地,“王妃恕罪,今个儿一早,公主说想上街上去看看,顺便去看看街上有没有好的布料,便领了两个小厮出了驿宫。”

  “真是任性!此时街上定是兵荒马乱,她一个年幼姑娘如何应付。”段夏梦拧眉道一句,眉头更是深拧。

  “王妃,眼下驿宫之的卫兵都到了城外抗敌,我们要如何地好?总要有人去寻公主回来呀。”一直立在我身侧的西柠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传我的命,奶娘领两位年纪较长的宫女带着小王爷速去内城段府,我去寻公主,随后进城。”段夏梦微思一刻,简单的下令。

  “王妃,不可呀。王妃三思。”听到此话,屋内所有宫婢都一下子跪倒,有几个宫婢吓得跪都跪不稳了。

  “王妃,我去吧,你同小王爷先行去内城,我寻到公主之后马上进城。”几经犹豫,我终是在最后说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不禁看向我。并非我想要逞英雄,而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么多人在此推让,段夏梦是王妃,带着一个才满月的小孩,如果有任何闪失,估计这里所有宫婢全都会获罪。再者,如果我没有猜错,刘璃去看布料应该是因为我量衣的事儿。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推卸责任。

  “这。”段夏梦拧眉看我,微有犹豫,我回以一个肯定的眼神,“好,那就重托莫公子了。”段夏梦朝我一行礼,不再多做说辞,我迅速也是一拱就提起青寒就大步出门。

  眼尖的下人已经在门口备好马,我顾不得选马的好坏,顺手接过马缰就朝着大街的方向跑去。

  果然不出所料,城外大军临敌,城中百姓四下惊慌,大批百姓背着包袱四下跑动,街上鸡飞狗跳,一些未来得及收起的街摊翻倒在地上,被吓坏的孩子哭声也是四下响着,呼喊声,惊叫声让本来就已经慌乱的街道更是一片燥杂。

  我试图想找个人问问布料货铺之所在,却没有任何人愿意停留一刻,最后就放弃了问路之法,沿着街道骑马一边小跑一边左右的大人群之中张望。

  “松开。松开。”

  “抢劫。抢劫。”隐隐听到前面某处传来呼救声,我微皱眉头,估计是有些不良之徙借着兵荒马乱欺凌柔弱,却也没有心思去理会,正待转过街角去另一条街,却在听到被抢女子的呼声时乍然一惊,是刘璃。

  不多想,狠狠一喝身下的马匹,急朝呼救之处奔去,只见两个衣着滥缕的花子正抢扯着刘璃手上的包袱,刘璃发颉凌乱,衣服也是沾染上不少污迹,正死命的护着手中的包袱不让人夺去。

  “混蛋!”两人欺负一人,我一看就来火,也是心急着刘璃吃亏,一抽手里的青寒就驰马跑过去,冲着那两人头上一挥,几人头上的发丝皆被我削下大片,原本还抢着东西的两人吓得嗵一声跌坐在地上,盯着马上的我直打颤。

  “璃儿,上来!”就在那两人松手之际,我迅速弯腰探手扶上刘璃的腰一提,将她扶在我身前的马背上坐稳,刘璃头上青丝散开,发丝舞荡,眼中一片惊喜交杂。

  “你们两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真是人渣!”

  地上两人一听我呵斥,又看我手执长剑,吓得立马朝我跪倒连连叩头,“公子饶命,小的也是生计所迫,公子饶命。”

  “莫公子,饶了他们吧。”未待我说话,还在微微喘气得刘璃微低着头向我开口。

  我一叹,也听过不少肚量大的,不过今天亲眼所见,我还是不得不惊诧了一回。刚才还那么欺负她的恶人,眼下她却能风清云淡的帮他们说情,对于刘璃的善良,我想已经接近了天使。

  “这些钱两你们拿去,以后莫要再欺凌他人了。”说话之际,刘璃从包袱之中取出一只荷袋递于二人,我更是惊地瞪大了眼睛。

  地上二人的惊诧当然不亚于我,仰头愣了半天都没敢伸手去接刘璃的荷包,眼光一个劲儿在我的青寒上扫着。

  刘璃如此大气,我终是决定不再计较,淡淡的向地上二人,道:“即是让你们拿着,你们拿着便是,以后切不可再行恶事。”

  二人一听我的话,立刻又惊又喜,接过荷包冲着马上的我们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然后就起身随着沿街跑动的百姓一起跑开。

  “这两人这般欺凌你,你却还给他们银两,不生气么?”我一边拉着马转头,一边问身前的刘璃。

  刘璃低头微露笑意,道:“他们也是无奈之举,眼下城外激战,城中百姓怕城破之时遇到不仁之军,心神惧怕之际有些出格之举能不追究便放过吧。”

  我心里惊叹着竟然还有这般心地善良纯洁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如同一块透明的洁玉,明亮玲珑的让人心疼,“公主心善,来日定有好报。”

  刘璃有些羞却的垂眸,道:“呵呵。公子过喻了,璃儿只是觉得人之初,性本善,人都有善良一面,没有谁生来就是恶人。”

  我简单一笑,不多说此事,只觉得一个心地纯洁至此的女孩子,当真出现在自己眼前时,那些所谓的形容词都少了些颜色,说出口来都总有些做作浮夸之意,还是不说罢了。

  放眼朝着城墙之看看去,隐隐有黑色浓烟浮上云霄,想必此时城墙外正值激战,“驽弓三千里,男儿辞母行。一朝风烟起,鼓惊母子心。”(原创)

   “公子。”刘璃微有诧异的扭头看我。

  我淡然一笑,拉紧手中的马缰,:“公主,我们要到内城段府去与王妃相会,坐稳了。”

  音落,我一收早手的力量,踢一脚身下的马肚沿街朝内城城门处跑去。

  

  

沧清成歌雪成烟第17章试读

  带着刘璃一路轻骑,好在刘璃也知道去内城的路,她告诉我所要走的路,省去我寻路的麻烦,一路甚是顺利。

  也是在沿路与刘璃的对话中我才知道,原来这烟波城分为内城和外城,外城乃宁国边防大军囤兵之所,居有少量百姓,只有一处街市。我们之前所在的驿宫本皇帝为视查边关而建的行宫,为了离囤兵的军营相近,便将驿宫建在了外城。而烟波城的内城又名锦城,则是宁国除却京都燕城之外的第一繁华大城,城中商贾繁茂,人口密集,各类商行发展极为兴盛,因为与宛陵相近,多有商贾之辈常年游走于宛陵与宁国之间贸易,茶叶丝绸交易几乎占据了宁国所有城市中的一半,而这烟波城中最为有富裕名的,便是段府。

  “来者何人?”待到天黑时分我才同刘璃赶到锦城门外,却远远的就被守在城门外的兵士拦下,再看四周执刃而立的铠甲精兵,显然这锦城也已经戒严。

  “嗯。”刘璃不答话,探手从怀里递出一枚金色令牌到守门官兵面前,那人看清令牌之后赶紧跪倒行礼,迅速挥手示意开门。

  “你方才拿的什么给他看?”我一夹马肚,越过重重精兵进城,好奇地问刘璃。

  刘璃抿嘴轻笑,扭着低声附到我耳边,道:“这是哥哥给我的一面金牌,哥哥说我性子太过简单怕我受人为难,让我带着这个令牌,只要是在宁国地界,任何人见了此令如他亲临。”

  “哦。锐王都很爱护你。”我笑着点头。

  刘璃满足的一笑,低头看着手中的令牌,道:“母妃早逝之时,哥哥才十五岁,我才两岁不到,在后宫之中哥哥很怕我受委屈,什么事儿都挡在我面前。”

  “公主,你是个应该受到所有人爱护的女子。”我笑着看她。

  刘璃抿嘴微笑,即而又羞红了脸,道:“公子,之前你在拉我上马之时,叫了璃儿什么?”

  我徙然一滞,有些没反应过来,仔细想了一想才明白过来,拍着额头,笑道:“一时情急,叫了公主的小名儿。”

  “公子两次相救,大恩大德不言亦明,公子以后叫我小名便是。”

  “这样?”我有些为难地看她,见她不像是说笑,其实我一直不习惯叫人公主,总挂着个身份阶层在那,经她这么一说,倒是很合我的意,随笑着一点她的额头,道:“那好,以后无人在的时候我就叫你小名,璃儿。”

  刘璃低头浅笑,我拉着马缰继续沿街而行。

  因为已经是天黑,街上铺店已经关上,没了摆摊的小贩,但是光从街上的一些布置上看来,街宽十余米,宽阔平坦,两侧整齐的分列着米、粮、药、布,等铺子,错落有致,屋舍俨然,阁台精致,想到白日里的繁华热闹自然不是话下。

  “前面就是段府了。”就在我四下看着街道时,刘璃指着前面一片灯火高亮的大门开口。

  我微踢马肚跑过去,心想着要仔细瞧瞧这天下第一富的府坻是何等华丽非凡,但当我驻马立在大门外之时,顿然有些失望了。

  门楣高立,却没有任何华丽之物,府匾正悬,也只是蓝底黑字,门外两只大石狮子威严异常,却也只有齐人高矮,朱红的大门挂以铜环,平常无奇。总之一句话来讲,就是太平凡,跟普能通的富裕人家没有任何不同,甚至还有些比不过那些爱显摆的少富之家。

  “是公主回来了。”门内急奔出来的西柠打断我的打量。

  “参见公主。”门口的待门跪倒请安,紧接着大门内也走出了闻声而来的段夏梦。

  段夏梦一脸急炙的上前扶过刘璃,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在确定刘璃只是污了衣服并未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挥手示意早已经激动流泪的西柠道:“公主受了惊吓,快送公主进去梳洗歇息。”

  坐在马背上跑了大半日,我早是又累又困,随意同段夏梦行了礼,不多说就随着她安排的婢女进府,简单梳洗之后就赶紧歇下。

  一夜沉睡,虽然城外战事正紧,不过我却也没什么费心的,睡到日头升起,才从床上起来,早就候在门外的西柠同段府的丫头赶紧进门又是送早点又是帮我梳洗,特别西柠看我时满脸的感激崇拜,弄得我几欲笑出声来。

  “公子,昨个儿寻不到公主,莫不是公子你,我们可是要担大罪了。”西柠殷切地帮我布置着桌上的吃食,脸上满是敬意。

  我笑着拂袖坐下,看桌上四个素菜,配一碗瘦肉小粥,很是合我的心意,不客气端起就用,边吃边笑道:“公主心善,对我历来照料有佳,她即遇险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对了,战事现如何?”微停一下,我扭头询问。

  西柠脸色生忧,柳眉微拧,道:“昨夜四更时有人来报,吕诺大军在城外强攻不放,赵祯亲领五万骑军渡河亲观战事。”

  “王妃到!”话音未落,门外的唱话让我口里的一口粥差点咽住,赶紧放下碗筷起身,却已被进门的段夏梦笑着示意不必。

  “公子不必多礼。”

  虽然段夏梦说样说,我还是坚持起身向她轻行一礼,“见过王妃。”

  “昨晚见公子面色疲倦,也未多向公子道谢,方才下人来报公子起身了,就过来瞧瞧。”段夏梦端雅的由婢女扶着在一椅上坐下。

  我笑着拱手,道:“王妃客气了。”

  “罢了,我看出公子并非落俗客套之人,公子大恩夏梦心里记下了。”

  段夏梦冲我淡然一笑,我依旧回以一笑,算是默契相认了。

  “此处乃是段家府坻,现府中由弟弟掌事,两位叔叔辅助。只是正巧昨日清早锦玉赶去外地商行不在府中,叔叔们早些时候又都将府院迁建到了燕都。”

  却未待说话,就被屋外的一阵急杂之声打断,所有人都将目光转身门外,就看到一个青衣小婢急急地跑进门来,连礼都未请,急道:“王爷来了。”

  “慌什么,王爷现在何处?”段夏梦从椅上起身询问。

  那小婢听段夏梦一问,突然哇的一声哭了,抽声道:“血。王爷在大堂,流了好多血。”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止不住心往嗓眼一提,也没再多看一眼地上早就吓得失声的小婢,段夏梦快步出门,我不经多想就赶紧跟上。

  匆匆绕过回廊,未到前堂,就远远听到了前面有急跑着的脚步声夹杂着些咒骂声,一绕过柱子转到大堂就看到门外的青石地上血渍点点,所有人心里更是担心不已。

  “赵祯这厮可恶,待本王破他城池,本王非要卸其又臂以泄我心头之恨。”堂内传出刘青原义愤之声。

  “王爷。”段夏梦忍声进堂,看到血渍满身的刘青原被扶坐在椅上忍不住语声哽咽。

  “是爱妃来了。”刘青原见到段夏梦,脸色略有改观,却依旧是怒火不止。

  我随段夏梦后进门,看见刘青原由两个身上血渍横染的兵士扶坐在椅上,刘青原身上原本赤红的铠甲此时已经是乌红一片,一只折断了的羽箭斜插在肩头,箭身没入肉中,伤口之处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但是血还在不停渗出。

  “快去医馆,把最好的大夫带来。”段夏梦上前轻扶刘青原的胳膊,想要去查看伤口,却又怕弄痛,眼中疼痛一片。

  刘青原抬眼看段夏梦,伸手挡开她想要拭血渍的手,道:“爱妃不必担忧,本王自小学习骑射,这些伤还要不了命,只是赵祯那小子太让人气愤,竟敢一人单骑上前将我射伤,他日我定报此仇!”言罢,刘青原怒不可制地在桌上狠狠一砸,原本有些止血的伤口立刻再度裂开。

  段夏梦赶紧伸手将刘青的手按住,“王爷莫气。”见刘青原血流不止,段夏梦扭头冲立在堂中大堆人厉声急道:“为何大夫还未到?”

  从来都是雍容示人的段夏梦突然喝话,堂下众人皆是一惊,嗵的一声跪倒在地,将头磕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一个管事模样的仆人小心应道:“已经派去请了。”

  “无用!想我段府药材商行遍布全国,药馆更是多不胜数,眼下王爷受伤传个大夫竟这般拖沓,莫不是弟弟不在府中,你们这些下人都使不得话?”段夏梦愤然打断那仆人。

  地上跪倒的仆人本就已是万分害怕,经段夏梦一责问,连连磕头,颤声急道:“王妃明查,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姐姐莫气,我来帮王爷亲治。”正当堂中一片紧张焦炙时,堂外突然传来的温和声音让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一股温润之气。

  温润如玉,清凉如秋!这是我在第一次看到段绯月时脑中立刻跳出的字眼,颀长的身形,略显消瘦,一身素雅衣袍,腰束以同色锦玉束带,碧色挂佩饰于腰间,黑发束以东陵白玉钗,温和的五官,眉目含笑,一如他声音。阳光之下,他就那么温和淡雅地穿越人人自危的大堂迎面走来,眉眼淡然,不惊不异。

  段绯月径直走到刘青原面前,轻挽袖口,目光查看伤口,头也不回地吩咐,“取清水和纱布,再取我的医箱。”

  “是。”身后的仆人赶紧应话,一路跑着不门,不到片刻就抱着一只医箱进门。

  “姐姐,你且带众人到屋外,待我帮王爷包好伤口再请姐姐进来。”段绯月抬头向段夏梦开口。

  段夏梦点头应下,嘱咐了一句就领所有人出门,我赶紧跟着出去。

  刚一出门,就迎上了闻信赶来的刘璃,怕她看了刘青原一身血渍心中担忧,我赶紧上前扶住她示意她不要去看,段夏梦也上前劝解在屋个等候。

  伴着心神不宁的段夏梦和刘璃等了摸约半个多时辰,屋外也集了大群的丫头仆人,个个眼睛都盯着大堂的门,却始终没一个人敢出声。

  “吱。”大堂的门终于打开,未及说话,段夏梦同刘璃已经急忙进门。只见刘青原上衣除去,只着一件白色单衣,肩头已经包好白色纱布,旁边的铜盆里丢着一只带血的箭头,盆中腥红血水让我看着有些反胃。

  “弟弟,王爷伤势如何?”段夏梦看刘青原已经包着厚厚纱布的肩头,急忙扭头询问。

  段绯月微露笑意,接过湿巾拭手,道:“王爷这箭虽伤得深了些,却都未伤到筋骨,休养数月便可痊愈,只是这期间不能太过使力,兵器更是使不得。”

  “这怎可以?赵祯现在城外放肆,难不成让我坐以待毙?等他杀进城来?”未待段夏梦开口,刘青原已经愤然出声。

  “王爷,急报!”随着些血腥味儿,门外急跑进一个也是满身血渍的铠衣兵士。

  “说。”刘青原正色。

  兵士单膝跪地,拱手抱拳,道:“前线传来报,凌将军领五百骑兵出城奇袭赵祯,以百步箭术射杀赵祯,赵祯当场倒于马下,被抬回大营。赵祯受伤坠马,赵军军心大散,我军顺时出城对战,吕诺自知不敌,已率军退回清雨河东。”

  “好!好个凌落!天下第一骑当真不是虚传,那宛陵赵氏将他逼到我宁国来,真是赵氏无眼,亦是天佑我宁国灭他宛陵。”刘青原喜色顿显,大快之意溢出脸上。

  我心里顿然一凛,赵祯被凌落射杀?身子止不住有些微微颤抖,却不敢让他人看出我的异样,只能紧紧地握住双手。而同时,一个天大的疑问在我心中升起,凌落以骑射闻名,但是却不像个极有谋略的人,他敢轻兵出城,而且反败局为胜,背后定然有个为他指路的,如果我想的不错,应该就是蓝翦公子,他底是谁?他精心游走于宛陵和宁国之间,到底想干什么?

  刘青原心情大好,段夏梦顺势劝他回后堂休息,刘璃也赶紧上前扶住刘青原另一只胳膊,扶着刘青原起身出门,刘青原这才看到一直忍泪立在门侧的刘璃,笑着拍拍她的细手,“璃儿莫怕,为兄无事。”

  “嗯。”刘璃抿嘴点头,眼中还是莹泪闪闪。

  刘青原三人出门,服待三人的仆人丫环赶紧出门跟上,我不便再跟过去,就退到了旁边,等稀稀簌簌的人影走出,原本人满风急的大堂一下子就空了下来,只剩下我同段绯月两人。

  我心里想着方才听到赵祯坠马之事,自顾的低着头,正待出门却在出门之时迎面就撞上了正要进门的一个丫环,脚下一个不稳就重重朝后面倒了下去。

  “小心!”眼前景物翻转,身子重心急朝后倒下,本以为自己会摔个人仰马翻,却在后最一刻腰上被人轻握,身子微一旋转,就落进了一个胸前,素白的纹锦丝绸在脸上拂过些温热气息。

  我惊诧地抬眼,段绯月温和的眉目就近在眼前,温淡的眼神中露着些关切之意。这样的眉目。这样的关切。我脑中有种杂乱,好像有种似曾相识,却又不知道在哪见过,像是隐约的在梦里,却又不像,似曾相识却不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撞倒我的丫环惊怕的跪倒,连忙请罪。

  “不怪你。”我才惊觉自己失礼,赶紧立起身子。

  “有何事?”段绯月拂平被我弄皱的衣服淡声问那丫环。

  “王爷的药配好了,奴婢来问问公子是否要查验?”

  段绯月微作含首,道:“王爷的药,我是要亲自去看看才放心。”

  “告辞。”段绯月淡雅的朝我一拱手,撂襟出门。我的目光却却还是止不住看着他,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断萦绕,终是止不住出门,道:“锦玉公子,我们可曾有见过?”

  话一出口,才恍然觉得唐突。

  段绯月背影微停,扭头看我一刻,才在脸上显出些淡淡笑意,黑浓的眸子深看我一眼,未有肯定,也未否定,只是淡雅的一个微笑。就在他淡笑之时,那种相识之感更胜,相视一眼,我不由在脸上显出些笑意,相隔数步,一种不必言出的默契油然相换。

  “碧云天,烽烟急,烟波一两折,探询两三语,叹声曰:似曾相识。”段绯月微笑着看我念出,然后转身随丫环离去,几缕从墙头传来的春花香气钻入鼻中,让我恍然失神。

  段绯月,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就这般闯入我的生命,似曾相识,却又不识!他温雅的笑成为我对他最为美好的初识定格,也成为我在后来回想过往时,回忆里一朵颜色淡雅的细花,如同盛开枝头的杨花,淡似浮云,雅致天成。

  而我们却谁都未曾料到,我们的相遇是个意外,他生命中本不应有我的存在,我的生命之中亦不应该有他出现!记得曾有人说过一句类似这样的话,‘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是幸福。对的时候遇到错的人是痛苦。’那么,在错的时候遇到对的人,那便是注定的一场殇华。

  

  

完本试读结束。

点击获取全部章节

清佳超级甜点评:

《沧清成歌雪成烟》这本书好好看,情节一环扣一环,很精彩,结局也很完美,支持雨微醺大大。

相关文章

最新小说

离婚后怒嫁前夫死对头

离婚后怒嫁前夫死对头

妈妈病危,我哭着求当急诊医生的丈夫抢救。可他却执意要给初恋的宠物狗上门包扎伤口。妈妈死了。失望之下,我提出离婚。丈夫嘲笑我离了他,就只能乞讨度日。我转身嫁给了他最讨厌的死对头。...
已完结 其它
将他拉下神坛后,她转身另嫁!

将他拉下神坛后,她转身另嫁!

飞机上一场阴差阳错的情事过后,宋知闲对江窈的肉体食髓知味。 多夜欢好后。  她问,“娶我?”  宋知闲淡漠,“不娶,没兴趣。”  再后来,那个永远冷漠的高岭之花在所有人面前,死死拽着她的手,红着眼,“江窈,我求你别走!”  江窈微微一笑,心如止水。  “放手,明天我嫁人。”...
毓妖妖
连载中 现代言情
日日惹欢,狠戾陆爷失控了

日日惹欢,狠戾陆爷失控了

【暧昧+极限拉扯+顶级互撩+玻璃渣】陆寒景选择江郁的原因很简单,她听话,不惹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正是这样一个看似乖巧的小白兔,皮囊之下却是昭然若揭的虎狼之心。而之后深知这一切,陆寒景也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他手上的项目全被拿走,他终于在宴会二楼将人堵住。“还想要什么?嗯?”江郁笑的开怀,“如果我说,你的心呢?”陆寒景没有回答,随后铺天盖地的吻落下。稳住身子,可江郁却发现心乱的要命……...
嘉禾
连载中 总裁豪门
农门福女:手握千亿物资带全家躺赢

农门福女:手握千亿物资带全家躺赢

意外穿越捡了个冲喜相公,这相公伺候人很上道。按摩,推轮椅,抱上床,啥都无微不至,像个例行公事的NPC。孟璃决定,礼貌处着呗,哪天放相公自由,寻觅良人去,她一定拍巴掌给相公加油。这个家穷得家徒四壁,无父无母兄妹几个相依为命过日子。孟璃手握物资空间,升级获物资,零成本开起了大超市,财富滚滚来。古代服装太落伍啦,动动小手设计,引爆市场风潮,各方老板求合作。还有灵泉增强体力,大哥武馆打拳银子哗啦啦,土豪挥手就是千万两。孟璃成了一方富婆,孟家引人瞩目。亲戚厚着脸想要打秋风,滚一边儿去,雪中不送炭还落井下石的玩意儿。县令看上了她的财产,想要收割她,那就换一个县令吧。家大业大,孟璃分好一部分家产,交到相公手里。“上街见你拦住一个姑娘,放你自由去追求她。”相公把一支簪子放到她掌心,他的眸底有了温度。“她的簪子好看,买来送娘子。”...
花见月
连载中 古代言情
分手后我被男神缠住了

分手后我被男神缠住了

亲眼目睹男友劈腿,求婚他人,一气之下,沈知语吻上那位无人敢惹的大人物。“沈知语,你真会玩。”大佬在她耳畔落下嘲讽,搂着她腰肢的手掌却快要将人捏碎。一次,两次,三次……每次她都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可迎上萧默言眼里的炽热缱绻,她无法控制地,沦为阶下臣。“萧默言,我们什么时候停下这场游戏?”“这,不是游戏。”他动心的早,根扎的深,理智仅剩一缕,她一撩就灰飞了。(双向暗恋,久别重逢,甜宠,小爽)...
连载中 其它
回到1994当首富

回到1994当首富

外债累累,贫困家境,一辈子过的卑微劳累,人到中年就没了。江晓东重生之后拒绝再当接盘侠,第一件事就是赚钱养家逆天改命。这年头搞对象不如搞钱。这年头可以利用信息赚钱养家,一不小心就搞成巨富。...
好汉饶命
已完结 都市情感
相亲误嫁:闪婚老公超有钱

相亲误嫁:闪婚老公超有钱

时温暖相亲当天就闪婚了个普通男人,领证后两人才加上微信。  她以为就是搭伙过个日子,各不相干的生活。  婚后发现,跟她不太熟的老公长的同财经报纸上,那千亿财团的总裁一模一样。  接着,她钻石名牌收到手软,小店的生意忽然好到忙不过来,哥哥的工作顺起来,极品亲戚也都不敢找她麻烦。  甚至,她还收到喜欢的奢侈品秀场邀请函、追的爱豆直接来参加她的生日晚宴!  她以为自己人生开了挂,殊不知......她相亲闪婚的普通男人,竟是超超超有钱的大总裁!...
程安安
连载中 现代言情
肃爷,太太又开挂了

肃爷,太太又开挂了

天堂到地狱,说的就是她安雅的人生。贵族家庭没落,混进娱乐圈谋生,成为生子工具,绯闻黑料缠身,眼看要迎来人生巅峰,成为炙手可热的双料影后。岂料,业务不熟的阴司错勾了她的魂,身体还被火化了!无奈只好绑定半成品续命系统返阳,却活成了昔日好友!见到亲儿子她很高兴,但对儿子亲爹却亲不起来!系统终极任务:爱上儿子亲爹!安雅只想口吐芬芳并问候对方祖宗!【1v1+甜宠爽文+助攻萌宝】...
姜葱蒜
连载中 现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