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有超雄基因。

被他打死后，我重生到四十年前，还成了村里的赤脚大夫。

那时我奶奶刚怀上他三个月，吐得死去活来，还差点跌进了沟里。

她因为母爱犹豫，周围人也劝她留下。

只有我知道，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要不得。

1

被我爸打死的那天晚上是个雨夜。

他喝了很多酒，胸前满是呕吐物。

他双眼赤红，手里拿着一块砖头，正重重掼向我的头。

我被他砸得头破血流，想吐。

呕吐物的酸臭味离得很近，熏得我眼泪哗哗。

他拽住我的头发，眼神凶狠：“死丫头，你把钱藏哪里去了？”

我死死抿住唇：“家里没钱了。”

他冷笑了一声：“别装了，我知道你妈给你留了不少钱，快给我！”

听他提起我妈，我一直忍耐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我妈死了，在三年前。

当时法医来了，警察来了。

他们都说我妈是自杀，没有他杀的可能性。

但只有我知道，是我爸害死了我妈。

他有超雄基因，从小就心狠手辣，甚至因为捅人而蹲了几年大牢。

八岁的时候，他跑到邻居家里给几头羊割喉，吓得一个小姑娘当场失声。

他不仅不怕，还明晃晃地拿起小刀威胁她。

小姑娘吓得哭起来了，他就拿刀在她手臂上划了好几道血口子，嚣张刻上自己的名字。

十岁的时候，他在学校偷看女老师洗澡。

被发现了，他立刻掀一盆滚烫的开水到女老师身上。

女老师吓得尖叫，被他扯烂帘子叫无数男生看光了身子。

后来她重度烫伤，又因为流言蜚语抑郁而终。

我爸这么嚣张是有原因的。

因为我的爷爷、他的亲爹当时是颇为得意的小队长，手上有些权。

在能忍耐的范围内，他一直宠溺地给他兜着底。

对于我爸的暴行，爷爷不仅不教育，还颇为赞同。

他喝酒后还高谈阔论地道：“招娣、盼娣、来娣，一个都不如耀祖！”

招娣、盼娣、来娣都是我姑姑。

他们一个是下海经商的女商人，一个是省医院有名的医生，一个是桃李天下的教授。

而我爸只是个小学水平的弱智。

但我爷爷坚信他“大器晚成”，觉得他还没开窍，砸钱让他读了初中高中。

结果我爸读到最后就会写个自己的大名。

到成家的时候了，十里八乡的姑娘都知道他的底细，嫁鸡嫁狗都不愿意嫁给他。

我爷爷奶奶急得满嘴燎泡，就差买个媳妇了。

这时，我外公把我妈以两万块彩礼的价格卖给了他们。

因为她不会说话，手臂上还刻着一个人的名字——根本嫁不出去。

2

我妈生下我后受了很长一段时间苦。

我爸根本是个疯子。

他会在我妈怀孕的时候恐吓她，甚至是强暴她。

看到我妈身下见红了以后，他高兴地拍手大笑。

后来还是我大姑看不下去了，强行把我妈接走。

我奶奶于是代替我妈照顾了他一段时间。

后来我妈怀我怀到八个月的时候，传来了我奶奶被我爸打进医院的消息。

她去医院看了一眼形销骨立的老人，就哭了。

我奶奶年纪大了，又拉扯大了四个孩子和一个酒鬼。

这些年她一直被我爸虐待殴打，还被我爷爷家暴，根本熬不住。

那场毒打，直接断送了她的命。

临终时，我妈跪在她床前呜呜地哭，我奶奶握住她的手，蓬乱的白发下是消瘦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