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总的秘密宝贝这本书写的很细腻,道有清河的最后几章最精彩。我个人觉得这本婚恋生活书在语言功底上真的很赞。可能作者道有清河对哲理有一定研究,所以写的东西让人感觉风格很独特,很新鲜。
一堂课,昏昏沉沉。
直到班主任敲了敲桌子:“宁希,你过来一趟。”
办公室,通着窗,风一阵阵的吹来,有些清凉。
“宁希,有同学和我反应,你在会所工作,这是真的么?”
她这是,被举报了?
“是,不过我只是去打扫厕所。”
“你倒是承认的爽快,皇爵,那是会所,是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该去的地方么,宁希,你爸爸可是一位大学老师,如果他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觉得,你去世的父亲能安心么?”
心里猛然一咯噔,宁希咬呀,一双手紧紧的握了住。
“找个时间,让你妈妈过来一趟吧。”
宁希的成绩不算差,这样的孩子,班主任实在不忍心她走错了路。
“我知道错了,老师,带家长就算了吧。”
她不能让妈妈知道自己在会所工作,况且,妈妈\的腿根本下不了床的。
“老师,以后我都不会再去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给你机会,你能保证今后都不再去那种地方?”
“我可以。”
反正皇爵她也呆不了了。
“那行,只此一次,再有,你就亲自去院里和领导解释吧。”
出来后,天色已暗。
宁希从怀里掏出了那十五张红色钞票,看了良久,最后毅然的向着市中心走去。
萧氏,位于市中心,商贸大厦的十六楼。
这里灯火通明,坐拥整个临川最好的黄金地段,寸土寸金之下,都是挥金如土的味道。
一路捏着那一千五百块,直至手心溢出了汗。
宁希忐忑的站在楼下,告诉自己:她,一定要和萧余生认错,一定,不管他说的话有多难听,自己都一定要巴结上他!
不为别的,就当是全为了妈妈。
深吸一口气,猛的呼出,宁希几步上前,可刚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这位小姐,您好,请问您有通行证么?”
通行证,那是什么东西。
“我,找人。”
“抱歉,如果您没有通行证不可以进去。”
“我找萧余生,我们认识,他在十六楼对不对,你让我上去就行。”
话落,一双手直接挡在宁希的面前。
“如果是找萧总,那就更不可以了,萧总非预约不见。”
“我,我是他的恩人,您就让我进去吧,我很快就下来。”
“抱歉,不可以。”
几番纠缠,却还是不得空。
一旁,加长的林肯开过,她认得这辆车,今天中午才见过!
“萧余生,萧余生。”宁希追了上去:“萧余生是我错了,对不起,你等等我。”
耳边,有些聒噪,车里,萧余生抬眸。
“出什么事了?”
言泽看了一眼车窗镜,恰巧一辆车开过,生生挡了住。
“没什么,您听错了吧。”
“还有一件事没向您汇报。”言泽顿了顿,看了一眼后车镜:“沈少爷想约您吃个饭。”
空气霎那寂静,男人的眉头一挑:“不见。”
一双手,节骨分明的握在胸\前:“你倒是可以挑个姑娘送去,告诉沈卿宁,让他慢慢消受!”
地下车库,宁希在这徘徊了许久。
连连三天,都没见到人。
等,是等不到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想见萧余生一面会这么难!
兰博基迪,玛莎拉蒂,兰博基尼,玛莎拉蒂······
到底会是哪一个?
这么多豪车,总有一辆会是萧余生的吧,只要她挑出那辆最贵的,正寻思着,一辆纯黑色的超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牌子,这车型!
宁希突然的两眼放光,她就堵这一把。
车库,昏暗的厉害,迷迷糊糊中,自己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车子启动,一股油烟气把她呛出了声。
“咳咳咳——”
“萧余生,是萧余生吗?”
车子没有停。
该死,她运气这么差?
宁希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几步上前冲了过去,死死的挡在了车前。
灯光刺得宁希睁不开眼。
良久之后,前灯减弱,车子停了下来。
宁希见状上前,拍打着车窗:“请问,是萧先生么?”
车子贴了镜膜,宁希根本看不清里面。
女人的那张脸,紧紧的贴在玻璃窗前,在这乌漆嘛黑的车库里,竟然有些骇人。
摇下车窗,好闻的海洋气息扑面而来。
萧余生坐在驾驶位上,眉头微蹙,盯得宁希半天说不出话来。
“萧,萧总,果然是您,我们可真是有缘啊。”
“有事?”男人的嗓音,带着一丝困乏,眸里似是深不见底,让人晕眩的厉害。
“有,当然有。”说着,掏出钱,宁希仔仔细细的数了一遍,才塞进车里:“上次,不知道您竟然是萧总,是我唐突了,这钱还给您。”
宁希讨好的笑着:“您数数看,一分不差的。”
“你到底有什么事?”喉结滚动,萧余生不耐烦。
“萧总。”宁希一把扒住车窗镜,那架势,生怕萧余生跑了。
“我知道,上次是我不对,您救了我我应该知恩图报,不该找您要钱,前天,我是去参加我前男友的婚礼,真的不是故意砸了您的场子的,求您原谅我。”
“就这个?”男人抬眸,有一丝玩味。
前几天还张牙舞爪,今天就这么乖觉?
“我不喜欢绕弯子,直接点。”
“请,请给我一份工作。”鼓起勇气,脱口而出。
“我,给你?呵”像是听了一个笑话,萧余生慢慢开口:“你知道萧氏入职需要什么样的学历条件么,就敢说这样的话?”
“还是,你想继续扫厕所?”
忍,她要忍。
“是,只要价钱合理,我愿意在萧氏当清洁工,不过我只能做晚班。”
随口一句话,宁希真当了真。
空气霎那安静。
“求你了,我真的需要一份新工作。”
“原因。”
“我妈妈病了,需要高昂的治疗费,家里只有我可以挣钱,萧余生,我求你了,我知道你能帮我的,我求你了。”
宁希红了眼。
几天的煞费苦心才换来今天的见面,她只有这一次机会。
扑通一声,她跪了下来。
隔着车门,萧余生看不清脸,只有身旁女人的啜泣。
“抱歉。”男人开口。
“抱歉。”男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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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走的霎那,是从未有过的绝望。
回到家,宁母见她失落的厉害,担心道:“怎么,是出什么事了么?”
“妈,还能出什么事,学校有些忙而已。”
“今天,默安来看我了。”宁母笑了出来:“那孩子,来就来了,还送了不少东西。”
顺着目光看去,门后面果然堆了一堆子的补品。
“你怎么能要他的东西呢!”宁希委屈,温热的液\体,一直打着转。
“你,你怎么了,默安从前不也是经常这样的么?”察觉到不对劲,宁母着急的挪动身子,起身:“你老实告诉我,怎么了?”
“他,他已经结婚了。”
“结婚?和谁?什么时候?”宁母声音颤\抖:“你们,你们分手了?”
分手?她倒是想分,人李默安压根没给她这个机会就直接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妈,你不要再问了,总知,他有他的前程,我们不合适。”声音越说越低:“我把这些送回去。”
花园小区,宁希打了李默安的电话:“喂,你出来一下吧。”
“我以为你不会再见我了。”电话里,李默安的声音低沉:“等我。”
夜色昏暗,连连几天的变故,让宁希难受的厉害,不过几分钟,远处就有一个人慢慢走了过来,却不是李默安。
“宁希,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来找默安,我们已经结婚了,领了证了,他现在是我合法丈夫,怎么,你就这么饥不择食的想要做一个小三?”
嘉佳穿着小洋裙,披散着头发,趾高气扬。
这女人,当真是美,卸了妆也依然有种骨子的媚。
“你想多了,我是来还东西的。”撂下手里的几包东西,转身,宁希就要走。
“等等。”嘉佳道:“我听说,你很缺钱啊?”
路灯下,一双手紧紧的握了住:“李默安告诉你的?”
“五十平方的小房子,住起来很难受吧?我和默安的这套别墅,三层,二百平,可惜啊,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要是多生几个孩子,也热闹些,你说是不是?”
“我没空听你废话。”宁希抬腿要走。
“一百万,怎么样,买断你和李默安所有的关系。我知道,默安从小亏得你家照顾。”
嘉佳笑着,像笃定了宁希会回头般:“而且,你妈妈\的手术,也需要钱,不是么?”
“你想怎么样?”宁希不相信,一百万只是换她和李默安不联系。
“求我,今天只要你跪下求我并保证不会再和我丈夫有牵扯,我就把钱给你。”嘉佳掏出了一张卡。
“密码是六个零,只要你求我,它就是你的了。”
晚风,静悄悄的。
李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她需要钱,可是——
咬呀,瘦弱的身影开始颤\抖。
“宁希,好妹妹,我没什么耐心。”薄红的嘴角上扬,嘉佳戏虐的看着她:“趁着现在没人,赶紧啊。”
“等你挣到这么多的钱,怕是你妈妈也不在了吧?”
“对不起,是我不好。”
膝盖落地,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跪下。
从前宁希不知道,原来这副膝盖这么轻贱,又可以那么值钱。
“声音大一点,和我保证,不会再纠缠我的丈夫。”
“我保证,从今往后不会再和李默安有任何牵扯,祝福你们。”说到最后,宁希强忍着眼泪,不改抬头。
她怕,怕嘉佳会看见自己欲要夺出的眼泪。
为了钱,她现在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有些人,活着光鲜亮丽,而她光是想要好好活着,就要费劲心力。
“好,就这样。”视频键暂停,嘉佳俯下身在宁希面前晃了晃:“这个,就作为证据。”
“现在,它是你的了。”嘉佳丢下银行卡,一只脚,重重的蹋了上去:“宁希,我眼里容不得沙子,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如果再有,我怕你要献上的就不仅仅是你一双膝盖了,有可能是你这张脸,也有可能······”
“你可小心些。”
说完,嘉佳大笑着扬长而去。
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宁希伸出手,拿起卡,小心翼翼的在怀里擦了擦。
连夜找了一家银行,确定了卡里真的有一百万,她才终于笑了出来。
“妈,我们有钱了。”
握着那张卡,宁希喜极而泣。
次日,清晨,不过刚到学校,一群人就围着宁希窃窃私语了起来,一男孩颇为大胆的将手放在了宁希的肩膀上。
“我知道你缺钱,怎么样,陪陪我,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却让宁希恶心的厉害。
“滚。”
“装什么啊,你不是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么,皇爵那样的地方你都去了,陪我一晚怎么了?”
一群人哄笑,宁希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起来:“谁告诉你的?”
“当个婊\子还要立牌坊,你都不看校贴吧的么?”男人唾弃一声:“给我我还嫌脏呢。”
一句话,犹如冲破大脑般。
她从未这样害怕过。
几乎是霎那,宁希疯狂的穿过楼道,来到西西的班级,一把拿过她的手机。
“宁希,你,你先别激动。”
贴吧里,宁希在皇爵的照片,还有昨晚在地上跪着求嘉佳的视频,甚至还有性\感的照片附在上面,要不是自己丢了手机,她不敢想,现在面临的会是什么。
“我,其实也想问你,这个视频······”西西隐忍道:“李默安结婚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照片是假的,他们心知肚明,可李默安,那是宁希青梅足马的爱人啊。
不仅如此,还有宁希那五十平米的小房子。她早逝的父亲,和卧病在床的母亲,全都被人爆了出来。
不透光的纸,已是千疮百孔。
“哎,你看,那个女人就是宁希。”
“卖的?”
“谁知道呢,皇爵会所的。”
“厉害啊,能在那个地方钓凯子。”
······
“够了!”愤恨的一掌拍在桌面上。
宁希猩红着眼,正要发作,身后,学生会的主\席却走了过来。
“宁希,院里领导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