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她弄得人心惶惶却也足够她睡个好觉,只是那一双孩子,恐怕徐家不会这般轻易放过。
想着,又拐进秦婆子屋里。
小孩子瞌睡足,徐家闹腾半夜,他们依旧睡得醉生梦死。
秦婆子也有些睡意正浓,看着站在床前低头俯视两孩子的云溪,又打了几个哈欠。
“大半夜不睡觉又闹腾什么!”
云溪转头看她,叹息起来,将徐家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与秦婆子说了一遍,秦婆子瞌睡顿时醒了过来。
“你的意思,徐家如果无法动你,便一定会动这一双孩子?”
“嗯,所以我思来想去,想着不如几日后秦婶子带两孩子去里正哪里上户,至于钱的问题,我来解决,不过这些日子两孩子得麻烦秦婶子了。”
云溪嘴上这般说,心底却有些无奈,她如今身体羸弱,就算想要上山采摘一些药材买卖,那那么容易了,所以她还是得走一趟青山镇。
“你那里来的银钱,别以为我不知,你当初嫁过来那些嫁妆可都填了徐家那无底洞了。
徐老婆子也真是,还真当徐家还是当年青山镇一霸呢,不过!”
秦婆子也是发发牢骚,说着说着便顿了下来,小声道,“这不会是要债的催上门了,他们打起了你的主意吧!”
秦婆子不说还好,一说云溪顿时狐疑起来。
“我就说呢,沈婆子嘴可不饶人,若是去送衣裳,那那般平静了,感情是有其他事压着呢。”
说罢,两人两眼一交汇,顿时沉默下来。
徐家一日外债不还,她们的日子只会越发难过。
不过同样是卖人,徐家不还有两个丫头吗?
云溪心底计算起来,接着她又嘱咐秦婆子几句,然后猫着身子回屋。
不想,进屋却看到一身青色长衫,长相儒雅的徐浩然。
他的长相偏向阴柔,与秦氏有几分相似,只身上书卷气浓郁,让人自觉忽视了这份阴柔。
“嫂嫂半夜不睡觉,这是作甚!”徐浩然看着云溪,神色平静。
云溪直起了身子,拍了拍手,肆意道,“我去哪里与你何干,倒是二弟,不睡觉这是打算监视谁呢!”
云溪可知道眼前男人远不如表面那般纯善,只得先入为主。
徐浩然敛目,却是抬步朝屋里走去,“嫂嫂这么快便忘记了今日耻辱,三娘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呢。”
云溪眸子一缩,这算是挑拨离间,想要借刀杀人吗?
“所以?”云溪又问。
“当初算命那人也是三娘让人找来的。”徐浩然这次身影彻底引入黑暗。
云溪翻了翻眼皮,转身朝着自个儿破屋子走去。
徐浩然想要借刀杀人,那也得看这刀会不会让他借了。
想着爬上床睡觉,一夜好眠。
二房这边,秦氏总是心惊胆颤,虽说徐浩然告诉过她,一切有可能只是云溪在做戏,可是她还是止不住害怕。
徐梓强与徐盈盈一直陪着她,徐浩然进屋,徐盈盈当即问她,“二哥与她多舌什么!”
“废物利用!”徐浩然却是淡淡一笑,想着沐云溪是否会真的按照他猜想行事,只要她有所动作,他便有本事让她万劫不复!
徐盈盈凝眉,有些不解云溪能做什么,但是看徐浩然那副笃定模样便不再多问。
“对了,明儿个多注意注意秦寡妇那边。”
徐浩然拐进房间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徐盈盈福至心灵,当即明白过来,孩子在秦寡妇家。
云溪醒来时,若非瞧见头顶上斑驳的天花板,她还真以为自个儿回了那睡觉自然醒的时候。
徐家的人今儿个倒是自觉,竟是无人扰她清净,云溪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
厨房内干净的如同去过猫,地面落了灰无人打扫似得。
云溪也不在意,估摸着崔氏该是进城去了,她舀了水随便梳洗,水面看着自个儿蓬头丐面模样,索性随便找了一个带子将长发绑上,想去厨房烧水沐浴来者,柴房落了锁,她气愤的塌了一脚,动静大的阁子里的鸡都跳起来。
“咳咳!”西边房租断断续续传来一阵咳嗽。
云溪突然想起那个如透明人的柳氏,她眼珠子一转,叹息一声,上前推开满是药味的房间。
外面已是艳阳高照,里面虽说透亮,却透着一股子死寂。
“那个,你吃饭了吗?”云溪觉得,她定然是脑子不合适,才会询问这半死的人。
毕竟原主身死,柳氏定然也推了一把。
柳氏却突然被吓到一般,看着云溪的脸忍不住咳嗽的越发厉害。
云溪还以为柳氏不想待见她,正暗骂自己多事,想着,原主饿死,柳氏爷不可能会死,自己瞎操什么心。
柳氏开口了,“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很弱,云溪还是敏感的从她语气中感觉到一些不安。
“我是谁娘不是最为清楚吗?”荒谬的,云溪竟然有种眼前妇人知道原主身死的想法,说话也有些咄咄逼人起来。
“你不是云溪,你不是!”柳氏却不说其他,只是一个劲的重复这句话。
云溪一头雾水,就算她借尸还魂,这身体还是原主的,她是从哪里看出她不是原主的?
那么,唯有一种可能性,柳氏与原主的死有莫大的关系。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云溪脑海生成,云溪下意识手脚发凉,却是转身离开,“我看娘是老糊涂了吧,怎么会认为我不是云溪,我不是云溪,我还能是谁!”
柳氏却盯着晃动的门板,眼神恶毒,“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她不该活着,不该!”
这些云溪是听不见了,她需要平复自己的心情。
原主的死若真是柳氏下的手,那么她可否理解为柳氏为自己的丈夫儿子报仇。
可是她呢,她的的确确是无辜的,柳氏不会将对原主的恨嫁接到她身上对她下手吧,看来,她往后得小心提防了!
去了秦寡妇哪里看了两孩子,秦寡妇给两人各换了一套衣裳,虽说布是旧的,好在合身,干净。
逸寻看见云溪到来,欢快的扑了过去,“娘,你来看我们了?”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两人不过三四岁年纪,却懂得替云溪分忧。
云溪听着心都化了,她弯下腰,摸摸逸寻的脑袋,面色温柔。
“嗯,你们两个好好在秦奶奶这里呆着,徐家任何人来接你们,都不要去,明白吗?”
“嗯,寻儿听娘的,徐家没一个好人,寻儿知道。”
逸寻小大人似的攥紧拳头,奶声奶气说着。
“嗯!”
“娘,秦奶奶给你准备了吃食!”
清雅见云溪并未推开逸寻,忍不住走过来拉了她的手。
云溪一阵尴尬,她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还要别人接济,这真是丢人丢到刘姥姥家了。
只是,她今儿个要去青山镇,青山镇离这里很远,走路得几天路程,她又没有代步工具,所以最好吃饱了去。
“吃吧!”被两孩子强行拉进屋,云溪看着桌上一碗菜糊糊,还有一个粗糠馒头,忍不住骚骚头,“那个秦婶子,我要出去一趟,您的吃食能不能先借我一些,哦,你放心,我会还你的。”
云溪说罢头低了下去,整个囧的都快冒烟了。
“等着!”秦婆子叹息一声,她一个寡妇,又上了年纪,虽然地租了出去,有些租子,可是怎么够她过活。
平日里她也只能去山脚下找些野菜,再就是里正帮衬一二。
云溪开口要吃食,秦婆子也是无能为力,最后又拿出两个粗糠馒头给她,“能给你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
“我明白!”云溪连忙点头,接着快速将桌上那晚菜糊糊喝了,馒头没动,转身离开。
妈的,一分钱难得英雄汉,这没吃没喝更是将人逼到绝境。
若非这里男尊女卑的厉害,以她的本事又怎么会落魄如此。
云溪脚下步子很快,她要趁天黑前离开杨柳村。
杨柳村通向外面的山路很是崎岖,到了晚上怕是更不好走。
只是祸不单行,云溪刚离开不久,便被赖二狗给跟上了。
她刚走上山道,赖二狗便从后面直接将她扑倒了。
云溪转头一看是他,顿时火冒三丈,怀里的两个馒头被一挤直接飞出老远,云溪眼睛更红了。
赖二狗却已经迫不及待摸上她的腰,云溪本想直接将他甩开的,只是想到什么。
突然身子软了下去,声音也娇媚起来,“赖大爷,你急什么,如今快到晚上,村里的人快要回来,我们在此是不是不太雅观?”
赖二狗虽说偷鸡摸狗样样在行,女人还真没碰过,听着云溪这酥如媚骨的声音,顿时什么都忘了,整个人飘忽飘忽的。
“那你说怎么办?”赖二狗手依旧放在云溪腰上流连忘返的摸着,身子却离开了云溪。
云溪转身,故意扯了扯自己的衣裳,见赖二狗眼睛都直了,然后起身快速走到一旁山林。
赖二狗当即磨刀霍霍的追了上去,云溪快速折了两根树条藏在背后,见赖二狗上前,当即再次娇声哄骗他,“你得先将衣裳脱了,这样不方便!”
赖二狗当即言听计从,快速将自己脱成赤条条,只剩底裤,看着云溪还好端端模样,当即淫笑起来。
“来,宝贝儿,我给你脱。”
“好啊!”
云溪点头,见赖二狗扑来,手中树条狠狠朝着他抽去,赖二狗一时不差,还真被云溪抽到。
完本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