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凶手
4
“长得这么漂亮？和我们一起玩玩又能怎么样呢，你说是吧姐姐？”
宋学义靠在我的脖颈间说话，吐出来的气好像蛇信子一样缠着我。
我害怕的闭上了双眼，挣扎不得动弹不得。
此刻，坐在另一侧始终不发言的男生突然出声：“行了阿宋，这段时间你就别搞事情了，你忘记陈雨婷……”
“够了！”宋学义突然暴戾的抓起一个酒杯，狠狠往着旁边一砸。
霎那间，玻璃杯四分五裂，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宋学义将我蛮力往前一推，我恰好跪倒在那堆玻璃渣上。
刺痛的感觉顿时就蔓延了上来，疼的我龇牙咧嘴，血丝也不断的往外涌出。
“清理干净滚出去。”宋学义不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反而看起来十分骇人。
我忍着刺骨的疼站了起来，整理干净之迅速的走了出去，体贴的关好了门。
门一合上，我的害怕惶恐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我的眉头仍旧皱起，因为膝盖上被玻璃渣扎进去的地方是真疼。
我借着丢垃圾走到了拐角处的楼梯口，边走边从裤子里拿出了一个耳机挂到了耳骨上，调大了音量。
宋学义对我伸手的时候，我趁机放下了一个小型录音器，被塞到了沙发缝隙里。
等他们离开之后我再取回，想必也不会被发现的。
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是宋学义的声音。
“外人面前你想干嘛？想让那服务员听见好抓住我的把柄是吧唐明泽？”宋学义的声音透着一股凉意。
又是一阵躁动，随之而来的又是巨大的响声，像是又砸烂了一个玻璃杯。
“我踏马是在提醒你，别再惹是生非，陈雨婷怎么死的你不清楚？”这道声音，显然来自唐明泽。
听到妹妹的名字，我寒意四起，拳头也紧攥，却根本克制不住我的愤怒。
果然，雨婷的死和他们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
“呵……”一阵冷笑。
“她怎么死的你不也清楚？监控清清楚楚显示着，自己走到桥边一跃而下，跳进去的。轻生嘛你看不懂吗？”
“要不是你给她看了那些东西……？宋学义，你不要以为自己家有钱就能包庇一切。万一捅出了篓子，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唐明泽的声音带着愤怒。
“你不就是怕受牵连蹲局子吗？胆小怕事，玩的时候也没见你少玩。不就是一个陈雨婷，还能影响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行了喝酒，说那些丧气话干嘛……”
那一头的声音开始变成了碰杯，紧接着就是男孩子之间的谈天说地。
之后就再也没听见任何关于妹妹的消息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出来了挺久，再不回去的话就会值班经理发现。
于是我步履匆匆，赶了回去继续上班。
5
夜晚，我躺在那张床上辗转反侧。
包厢里的那几句话让我反反复复的思索，以至于我彻底的失眠了。
唐明泽说，要不是你给她看那些东西，她能死吗？
那些东西？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吗，值得我妹妹这样义无反顾的往下跳。
就连我这个唯一的亲姐姐她都不不留恋，一句话不给的就抛弃我而去。
窗外星光点点，可是我却毫无睡意，于是我干脆的坐了起来，靠在床头若有所思。
床头柜上还摆放着我不久才和妹妹拍的照片。
一个月前是她的十八岁生日，为了庆祝这个美好的日子，我特地请了假久违的带她出去吃了一顿饭。
以往，我们是舍不得的。
能省就则省。
七岁那年，爸妈意外遭遇了一场重大车祸。
我们姐妹俩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儿，那会的雨婷才几个月大，只会成日嗷嗷的哭，是比我更需要妈妈的孩子。
可是这个世界啊，就是这么的残酷。
我们被送到了乡下外婆的家里，外公早年就去世了。
外婆年纪也大了，自己一身的病痛却还是接过了养育我们的责任。
她来不及伤心，就要每日的背起劳作的工具赶到地里田间去劳动，只有这样我们才有饭吃。
十七岁那年，外婆突发疾病撒手人寰。
我们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儿，妹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我们在墓碑之前抱头痛哭。
无依无靠的我们只能拼了命的走出农村，来到城里。
我放弃了高考，放弃了上学，转而进去厂里面打工。
吃穿用度都极其的节俭，我要供雨婷上学，我要让她踩着我曾经的步伐完成梦想。
我摸爬滚打，什么脏活累活都肯做，就是为了能多挣钱，能给她更好的生活。
雨婷很乖很听话，学习也名列前茅从来不需要我担心。
眼看就快了，再努努力她就能一脚迈进最好的大学校门了。
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收到了她死亡的消息。
我无法相信，我如何相信！
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轻生！
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我们抱头痛哭，哭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哭我们悲惨的遭遇。
但是隔天醒来，我们照旧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不会再伤心难过。
回忆一幕幕的翻涌。
我抱着和雨婷的合照哭的喘不来气：“你在天有灵你显显灵，让那些欺负了你的人下地狱，姐姐帮你好吗？雨婷，我的雨婷啊……”
5
为了得到那个所谓害死雨婷的东西。
我开始如鬼魅一样，不断的出现在宋学义会出现的各种地方。
他常去的KTV我当起了服务员。
他常去的酒吧我兼职做酒保。
甚至还有他酒后的代驾，我也一并的揽了下来。
我在赌，赌宋学义的那股子顽劣性展露无疑。
我在赌，赌宋学义会故技重施，他会向对待雨婷一样对待我。
这一天，宋学义照例在不上课的时间，自己开着一辆奢侈的豪车到酒吧买醉。
我守株待兔的守在酒吧门口，准备在他喝的醉茫茫的时候接过他的代驾单子。
果不其然，他摇晃着瘦高的身子走出来的时候，我第一个就冲了上去。
“先生需要代驾吗？”我跑的太快，有些喘气，声音也跟着上下起伏。
宋学义喝的满脸通红，走路都走不稳。
眼看着就要趔趄的时候，我伸手将他扶住。
“女人？代驾？”宋学义眯着眼瞧我，正打算甩开我的时候。
我连忙小声语带娇柔道：“我开车技术很好的你放心，您就行行好让我接单吧，我还得养活一大家子呢。”
宋学义这才站定更仔细的看着我，他抬起手刮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阵的颤栗感。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问道。
我装着疑惑皱眉，随后一展而开。
“对呀我们见过呢，就在KTV里面，我是里面的服务员，没想到您还记得我呀……”我抬起手故意的撩拨了一下头发。
宋学义倏地就笑了，他勾唇将我一把的搂了过去。
浑身的热气加酒气朝我扑面而来，我顺势就将他的腰身反搂住。
许是我的动作让他十分的满意，他甚至低头在我的发上落下一吻。
“姐姐，你是有多缺钱？做这么多活儿？”我们以极其亲密的姿态往外走去。
我接过他的钥匙麻利的去开了车。
“很缺呀。家里只有我一个能挣钱的，我不出来多干活谁还干呢？”我一边看着他一边发动车子缓慢的启动。
宋学义就坐在副驾驶的地方，他斜靠着睨我，双手更是不老实的非要往我腿上放来，还有意无意的摩挲了几下。
我咬紧牙关没反抗，尽管这样的事情让我觉得一阵阵的恶心感都从下往上的翻腾。
“你长得蛮漂亮，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宋学义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我应激一般的猛地踩下了刹车，眼前的绿灯转为红灯。
宋学义被我这么一动作人都止不住的往前倾斜去。
“不好意思啊，刚才路上突然出现一只野猫，我就……”我略带歉意。
“撞了就撞了，死了猫跟死了人没什么区别。”宋学义坐稳，语气烦躁。
我攥紧了方向盘，怒意不断的涌上来。
“你刚才说我很像谁？”我重新挑起话题。
“很像我的一个同学，她长得也挺清纯漂亮的，眼里除了学习就没有其他。越是清纯的花我就越想染指，虽然玩起来索然无味，但是看她挣扎的样子我还是很兴奋……”
宋学义似乎在回味，他眼神都亮了亮。
6
我就坐在一旁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当场将这个人渣碎尸万段。
“只不过这傻子跑去寻死觅活，呵呵……玩一次怎么了？装什么清纯无辜你说是吧姐姐？”宋学义转头看向我。
“无缘无故为什么寻死？”我的声音在黑夜里不断颤抖。
“傻呗，不过就拍了她几个美妙的视频一起欣赏。谁知道她急了，一怒之下跳河了。她要是乖乖的，安分点，我说不定还能让她当一段时间我的正牌女友。我有钱有势，还能委屈了她？”
宋学义托着下巴无限回味。
可我却在听到这一番话之后，眼眶彻底的红了起来。
原来雨婷是因为被拍了不雅照和视频才选择去轻生的，她肯定很无助。
我几乎能想到她在临死之前的绝望有多么的深。
将宋学义送到目的地之后，我掏出了手机故意递到他面前：“有需要再联系我，我随叫随到，能多挣点就多挣。”
宋学义挑了挑眉，醉意都去了三分。
“我就喜欢你这种大方的女生，带劲。”宋学义很快就添加了我的联系方式。
我转身离开了这里，看着上面那个得逞的头像忍不住的弯了弯唇角笑的很讽刺。
宋学义开始三不五时的联系我，言语之间都透露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暧昧。
可是坏人啊，哪里会分年纪呢。
他的心早就是个黑的了。
起初的宋学义还对我保持着一点边界感，代驾了几次之后他的警惕性逐渐的松懈。
这天，我照例开车送他。
中途的时候宋学义突然说自己头晕的厉害，想吐让我停车，自顾自的下去了。
我眼尖的看到了一旁闪着光亮的手机。
眼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我慌忙的一把抓了起来，点开了相册点开了视频。
关于雨婷的视频还存在这里，当这一幕幕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这一刻，愤怒，痛苦，想杀了他的心充斥着我。
车门突然猛地被拉开，我拿着的手机被吓得应声而落。
宋学义犀利的看着我:“你在干什么？”
急促的铃声回荡着在车里，我惶恐的指了指：“手机响了，我刚拿起来想下去找你的，没想到你就来了。”
宋学义脸上的阴霾这才散去，随即接了起来，语气不悦：“行了行了知道了，晚点就到。”
挂下了电话，他闭目养神，手往前指了指示意我开车。
7
自那通电话起，好像触到了宋学义的哪根线似的。
他开始变得更加的暴躁，言语之间不再满足于对我的暧昧，开始向我发起了邀约。
他用各种各样的言语迷惑我，试图给我灌迷魂汤。
我开始伪装，装的自己并不愿意，这彻底的引起了宋学义的愤怒。
他在我的身上肯定看见了曾经妹妹的影子。
想当初，妹妹也是不愿意的，只是被这个畜生强迫了。
这天，他给我发来了信息，是一处酒店的地址。
“喝多了，等你代驾。”
言简意赅，但我清楚的知道意味着什么。
早在几天前，我就在他车上偷摸放了一个录音器。
听见了宋学义和他狐朋狗友的对话。
“阿宋，最近看你和一个妞走的蛮近，怎么样？到手没？”
“呵，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说到那事就开始装，不过没关系，越是不肯我越来劲……”
“阿宋你不会又要……”
“嗯这次买多了一点……”
说完这话，他们哄然大笑。
宋学义继续道：“等我结束你们一起来，要玩就玩的尽兴点。谁知道这个会不会想不开又去寻死？”
我捏着耳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
心口上活像有几十把的刀子在插入我，疼的往外不断的渗血。
惨无人道的折磨又要再一次在我的身上重演？
这帮畜生不如的东西，我恨的牙关缩紧。
既然没办法惩罚这样的人，那不如鱼死网破，一死了之。
这一刻，可怕的愤怒充斥着我。
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对付不了这帮畜生的。
不如一起下地狱。
于是在邀约的这天，我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我要他们一个个的都去陪雨婷。
就在我即将进入酒店之前，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将我拉走。
我吓得差点失声尖叫的时候，嘴巴被牢牢的捂住。
眼前，是一个男生，看起来和妹妹差不多的年纪，可我不认识他。
“雨婷的姐姐对吧？嘘，你听我说。”男生总算出声，可他居然知道我。
我被他拉到了角落之处，他这才将脸上的黑色口罩拉下来几分。
瞧了一眼他的样貌，我竟然能零星的从自己的记忆碎片里面想起来他几分。
曾经一个暴风雨的夜晚，我被困在公司，雨婷也被困在了学校。
我担心她天黑走路出现什么意外，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举着伞送雨婷回家。
正是那次的一面之缘，也正是那天的男孩。
“我叫吴默宇，雨婷的同学。姐姐你听我说，里面现在不止宋学义一个人，他们早已经设好了圈套等你往里跳，他们会像对待雨婷那样的对待你……”
说到这里，吴默宇的眼圈发红，拳头握紧。
“我知道。所以我要他们下地狱。”我紧咬着牙关说道。
“不，我没能救下她，但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这个你带上，找准机会放好。我会帮你，但是我们要有证据，足够的证据。”
低头一看，是一个微型摄像头。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的匿名信息，直觉告诉我，就是眼前的人。
“那条信息是你发给我的？”
吴默宇点点头，却冷不丁的又拉了我一把，因为他眼尖的瞧见宋学义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从侧边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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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多。姐姐你记住，待会你进去之后想办法拿到宋学义的手机立马告诉我，摄像头找个能对准床的位置放好，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吴默宇对着我叮嘱，声音坚定。
我很难想象这只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却能那么的稳重成熟。
犹豫就会败北。
我按照宋学义给的房间号一路坐着电梯上去。
居然是个顶楼，豪华套房，我冷冽的勾唇角。
宋学义还真是舍得花钱，原来玩玩在他眼里是这么重要的事情。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门是虚掩着的，我轻呼唤了两声，随后推门而入，房间内灯光昏暗。
“小宋？我来了，你不是喝多了要代驾吗？”我缓步走了进去。
恰好看见宋学义躺在软床上，微眯着眼休息，整张脸被酒精晕染的十分的红。
“姐姐，今晚你的单子我包了。我喝的有点头晕，你坐沙发休息一下，我待会就来。”
我点了点头乖巧的坐在沙发上，这一刻我的紧张几乎到达了顶点。
心脏跳动的如鼓点一样咚咚咚的。
身后有脚步声，是宋学义走了过来，他手上还举着一杯饮料。
“辛苦了吧姐姐，喝点果汁休息一下。”他面带微笑，可我却觉得如恶魔。
这杯果汁，一定被他掺杂了料。
我止不住的有些颤抖接了过来，宋学义的目光炽热就这么盯着。
我没有办法不喝，于是在他的注视之下我将那杯东西喝下去了。
“什么时候走？”我故意问道。
“不急，我先去洗个澡，姐姐等等。”说完他就走进了浴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宋学义随手丢下的手机就在我身侧，我赶忙打给了吴默宇。
“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你按照里面的提示快速操作，剩下的不用管。”吴默宇说着，那头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他给我喝了加料的果汁，我可能撑不了太久……”我紧张道。
“姐姐你尽量撑住。”
下一刻，宋学义的手机铃声刺耳响起，好在里面的浴室水声足够大，完全盖过去了。
我慌忙的接起来按照吴默宇的操作，随后将他给我的小型摄像头放在了角落隐蔽的位置。
不一会儿，里面水声戛然而止。
我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发热，逐渐不是自己的，眼前仿佛开始出现了幻影。
我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宋学义围着浴巾走了出来，他看着我迷离的眼神笑的一脸放肆。
“姐姐？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要不要弟弟好好疼疼你啊……”
我试图站起来，但是整个人虚软的快要倒下去了。
“你……你究竟干了什么……”
“我当然是为了疼你，给你放了点好用的东西了。”
“别，你别过来啊！”我试图出声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气若游丝。
可宋学义看到我这副模样就更加兴奋了。
此时此刻，我才感受到那种彻底的绝望，那种从心里钻出来的害怕。
9
意识更加的涣散。
宋学义朝着我走来，他猛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将两只手别到了身后。
随后吐着热气在我的脖颈间。
我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放开我！你走开……”
宋学义笑了笑：“走开？今晚你走别想离开这里。”
“我不愿意！你别这样！我只是你的代驾啊……”我使劲的扭动着。
可是这样却激发了宋学义的怒气，他猛的一撕开将我的衣服撕裂了。
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凉意钻进来，我的鸡皮疙瘩也跟着起来了。
我因为恐惧奋力的挣扎，尖叫声随之而来：“啊！救命……救命啊……”眼泪顺着我的眼眶逐渐的下滑而去。
宋学义似乎是被我的举动气到了，猛的就朝我甩下一巴掌，打的我眼冒金星。
“妈的，臭女人，装什么清高？小爷和你玩是你的福气，着什么急？等我尽兴了，有的是别人。”
宋学义说着打开了手机朝着我开始录制了起来。
“不要！别拍我！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我哭着蜷缩着身体，不敢露出自己的半分。
他却蛮力的将我整个人手脚都掰开，疼痛和屈辱同时涌了上来。
突然，走廊里一阵铃声大作，有人喊着：“起火了！起火了！”
宋学义脸色一白，他起身往外走去，打开门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只见走廊有工作人员在疏通客人，我抓起衣服趁着混乱往外逃。
宋学义回头看见我跑了，正想回来抓我的时候，却想起走廊都是有监控的。
于是，他只好作罢。
可是我，不会善罢甘休。
我报了警，以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报了警。
宋学义家有钱有势，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这场战役，我甚至不用打就已经提前被他们预告失败了。
我等来的不是宋学义，而是他们家的律师团。
他们要我拿出详细的证据，否则不会构成他任何的犯罪，只是男女之间的你情我愿。
但是那天的酒店门廊有短暂的监控，宋家以为我要的是钱。
我笑了。
钱在他们的眼里永远比得上人。
再次见到宋学义的时候，他叼着烟趾高气昂朝我走来：“搞我？就凭你？姐姐，你骨子里就是个卑贱的，拿了钱赶紧滚出我的视线，别让我再见到你。”
我面无表情：“你觉得自己还能得意多久？”
宋学义吐了个烟圈在我的脸上，极具侮辱性。
“恶人自有恶人磨。”我狠狠瞪着他。
10
二次调解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我没证据。
可我偏偏就拿出了当天的证据，是宋学义强迫着我，要做不轨之事。
宋家的人看到那段录像，紧急查了是不是合成。
很明显不是。
那是我亲自走入圈套留下的证据，还有我们之间的对话。
宋学义短暂的被传唤拘留，可是他坚持自己和我是你情我愿的，只是暂时吵架了而已，甚至拿出了我们的寡淡聊天记录。
罪孽一时间之间难以定夺。
但是网上却突然的炸开了锅。
宋学义的个人社交账号突然定时自己发布了好几则的视频，一时间火爆全网。
视频里面全是不同的女生，却都是一样的迷离状态，都被他投喂了掺料的东西。
他拍摄了一个又一个，拿捏住了她们的软捏不敢吭声。
只要雨婷是屈辱到去轻生的。
这一件事情之后他的收敛只有一点，但并不多。
事情发酵，总算有曾经被威胁过的愿意站出来指证，大家都不再懦弱。
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人一起发声……
宋家能用钱和权势摆平一个两个，但是摆平不了网上一人一句的谩骂。
视频也像蝗虫灾一样疯狂蔓延各种社交APP。
最终宋学义落网了，他该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而我知道，这一切是吴默宇在暗中操作的。
他联合了外国的网络黑客技术，用着为外网的ip黑了宋学义的手机，将那些视频都定时操作，才能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事情结束之后，我重新来到雨婷自杀的地方。
却发现吴默宇早就在那边等待，他紧闭着双眼，声音轻缓：“对不起，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的话，就不会是这样了，对不起……”
我站在不远的地方泪眼婆娑。
雨婷，你看到了吗，姐姐为你报仇了，坏人自有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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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晴
橘锦
徐修花
乾离
渡江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