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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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布衣又算什么?

  我暗笑一声。

  他是还没看到布衣后边的囚字,和那辆摆明了侮辱人的囚车呢。

  上辈子,我便是这样,被扒了锦服穿上囚衣,渊国的使臣将我装进囚车后,几人故意拉着我从人群密集的皇城正门走出,目的就是狠狠的打盛国的脸。

  此时父皇的脸色十分难看,似乎要出言阻止。

  上一世,为了避免使臣发现异样,皇兄没有和父皇一起来送我,而父皇为了皇家颜面又下了死令封锁消息,所以皇兄是不知道这些细节的。

  我拦下父皇要上前的势头,「父皇,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佯装沉痛,低声说道。

  父皇攥紧了拳头,看着隐忍的十分不易。

  我在心底冷笑一声,上一世囚车之上坐的是我时,也没看到对方那么气愤。

  而不出我所料,皇兄在看到那辆囚车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孤是盛国太子,你们竟要让孤坐囚车!」

  为首的使臣无所谓的松开了皇兄,「也罢,若太子殿下不愿,那臣回渊国如实禀报盛国没有诚心入质之意就好,也省了我们的力气。」

  此话一出,先坐不住的,是父皇。

  皇兄虽是他更疼爱的儿子,但父皇也绝对不可能看着对方坏了事。

  而父皇刚要开口,皇兄却先一步停止了反抗。

  大概是因为我上一世那看似美好的结局还是对他诱惑力太大。

  对方没再说话,而是转身上了囚车。

  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我抿唇一笑。

  我的好皇兄,这才是你那新人生开始的第一步。

  皇兄去往渊国路上的第三天,事情就出了变故。

  押送皇兄的使团一夜之间全部丧命,但皇兄却活了下来。

  使团已经抵达了渊国边境,皇兄迅速被渊国边境派去的人带走,一路送至渊国京城。

  可渊国的那块边境,刚好属于盛国境内,属于两国唯一的交界处。

  所以归根结底,使团是在盛朝出了事,且我那皇兄还毫发无伤。

  父皇在早朝上焦急的踱步,「这渊国的使团怎么会一夜之间全部暴毙!」

  殿内众大臣之中寂静无声,气氛极其压抑。

  就在昨夜,渊国连夜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

  信中的字样是皇兄亲笔所写,可墨迹却是暗红的颜色。

  经太医辨认,这字迹,乃是用心头血所写。

  渊国有一墨石,色淡,却罕见的能和血液相容,而若是用上心头血,最后出来的色泽就会更加艳丽。

  写这一封信,估计要用不少心头血。

  因为上一世,我也曾被这么对待过。

  那时的我虽免去了祭旗的命运,可却是让人取了三碗心头血,与墨石相容后,被用来写了一封对盛国的宣战书。

  「圣上,渊国这就是在明目张胆的挑衅,臣愿领兵出战,救回太子!」

  一片沉寂中,一个声音乍然响起。

  我看向人群中说话那人,待看清时,瞳孔猛地一震。

  对方官职不高,站在大臣中靠后的位置,是勉强能来皇宫上朝的品级。

  ……是赵将军。

  上一世,我入质后,对方遭了贬谪,去了边关的熙城做驻城将军,渊国军队第一个攻的便是熙城,可他却是带着明明极少的军队拖了三天,让城中百姓全部安全撤离后,这才英勇殉国。

  听说熙城被攻破后,有多少守城的将领跑的跑,逃的逃,只留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空遭灾难!

  这赵将军,乃是少有的忠勇将才!

  可上一世,他的人头却是被渊国作为威慑,挂在熙城墙头整整半月。

  此话一出,朝中响起的果然都是反对的声音。

  「赵将军果然还是年轻,盛国刚刚大败,此时应该做的是休养生息,怎还能做如此冒险进击的决定?」

  丞相立刻率先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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